第43章 灑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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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灑狗血
是夜, 喝得爛醉的於海王回到於家豪宅。
女仆楊渣楚迎上來，幫忙扶住他。於少的領口風流地敞開，他一身的酒氣混雜著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厭惡那股味道，她別過臉, 可他偏偏要往她的身邊湊。
“喲, 這不是我家的仆人嗎？”他整個人歪向她。
“少爺, 你喝多了。”
瘦弱的肩膀無法負擔他的重量, 她一下子沒扶穩，他栽倒在地毯。
“小楚, 小楚。”於海王無助地蜷在地上，痛苦呢喃著。
他竟然對她情深至此, 楊渣楚的眼角濕了。
“於少，你這又是何苦。其實，要我做你的女人也不是不行, 你暗地裏再給我一份工資，一切都好商量啊。”
於海王醉得不省人事, 嘴裏說著胡話：“楚、楚，我想你……”
聽到他癡癡地呼喚著自己，渣楚的嘴角有壓不住的笑意。她將頭發撩到耳後, 蹲到他身邊去聽他在低聲說些什麽。
然而, 聽得越清楚, 楊渣楚的臉色越差。
“楚二妞, 楚二妞，我好想你。”
他撫摸著她的臉，叫著另一個女人：“二妞, 是你回來找我了嗎？”
她拍開他的手，冷聲問：“楚二妞是誰？”
“我不會告訴你的！”醉醺醺的於海王用手掌擋住嘴, 卻沒有堵住自己的聲音：“你休想從我這裏知道，楚二妞以及她所有的秘密，就藏在書房玻璃櫃子第三排往下數第六格的抽屜裏。”
把於少爺留在地毯上，楊渣楚立刻起身去了書房。
在他說的位置，她找到了一張楚二妞的黑白照片。
這張照片對於楊渣楚，猶如晴天霹靂。
那個叫楚二妞的女人，跟她長得一模一樣，唯有一點微小不同的是，楚二妞的鼻尖有顆黑痣。
楚二妞，是於海王的妹妹，她因車禍去世，而肇事的車主正是楊渣楚的爸爸。楊家因為賠償車禍的錢欠下巨額債務，而錢財根本不是富可敵國的於家需要的東西。於海王失去了他最愛的妹妹，他要楊家血債血償。因此，於海王蓄意接近楊渣楚，誆騙她，讓她認為自己是他的真愛，他要得到她再狠狠拋棄她，為妹妹報仇。
看完照片，楊渣楚已將前因後果了解得清清楚楚——照片的背面，於海王已完整地寫下了全部的故事和他報仇的所有計劃。
顫抖的雙手將照片狠狠撕碎，她崩潰坐地，淚水失控地淌下。
“原來，他一直喊的小楚，是他妹。原來，他接近我，只是為了報仇……”
她哭，哭自己如此天真，曾經真的信了他們是真愛。
她笑，笑命運的捉弄，她居然跟他妹長得那麽相像。
她又哭又笑，在徹底的癲狂中，楊渣楚的腦子浮現出一個偉大的撈錢計劃。
“於海王，我要對你的覆仇進行覆仇，你要為你的欺騙付出代價。”黑化的女仆在黑燈的書房做出宣言。
窗外電閃雷鳴，暴風雨將至。
……
得知兒子為了楊渣楚買醉的消息，於頭翁大發雷霆。他給了楊渣楚一筆錢，讓她離開於家，離開於海王。
楊渣楚收下那一大筆錢，美美走了。
就在同一天，於家收到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楚二妞奇跡般的覆活了！
於家的掌上明珠，於海王的妹妹，她，回來了。
鼻尖的黑痣是她尊貴身份的象征，她無往不利的通行證。憑借那個小黑點，於頭翁直接把她認下，於家上下全部的仆人對她夾道歡迎。
車禍算什麽，死而覆生算什麽。只要楊楚肯相信，沒人能在她的設定裏打敗她。
僅用黑筆在鼻尖點了一顆痣，楊渣楚輕輕松松完成了山雞變鳳凰的驚艷轉身。
她自信走到於頭翁面前，聲淚俱下地喊了聲“爸”。
“之前的車禍只是讓我陷入了昏迷，現在我好了，我回來繼承你的家產了。”
“好啊，你沒事就好。我的好女兒，我終於把你盼回來了。你放心，你一定是家產的繼承者。”
於頭翁對她沒有絲毫懷疑。他大喜過望，笑得合不攏魚嘴，海鮮味四溢。先前，他對待楊渣楚的態度差到地裏，現在，他對待楚二妞的態度好到天上。
他慈祥地拉著楊渣楚的手，讓仆人去把於海王叫來。
不一會兒，於海王坐著加長林肯出現。
於頭翁迫不及待地向他宣布家裏的好消息：“逆子，快看啊。你妹妹回來了，她一點兒事都沒有。”
點痣的楊渣楚沖於海王甜甜一笑：“哥哥，好久不見。你想我嗎？”
於海王眉頭一皺，不耐煩地戳穿她：“楊渣楚，你搞什麽？”
“你認錯人了。”楊渣楚刻意地摸了摸鼻子，讓他註意到上面的小痣：“我是你最愛的楚二妞啊，哥哥，我回來重新加入我們的海鮮大家庭了。”
他不吃這套，依舊保持著清醒：“楊渣楚，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足足兩個小時啊。”
走到她身邊，於海王試圖將她摟進懷裏。
“你怎麽可以拿了我爸的錢，不告而別呢？我是想要娶你的，你知不知道。跟我在一起，我保證你的錢永遠花不完，我可以把我錢都給你。”
“哥哥，你自重。”楊渣楚一閃，加一擋，連招躲過了他摟抱的動作。
“不準你叫我哥哥。你明明是渣楚，你是我的女人。”於海王不依不饒地追著她。
為了不讓他抱到，楊渣楚不得不跑起來：“我是楚二妞，你妹妹，親生的。哥哥，你冷靜點，我們的關系不合適這樣。”
他追，她躲。
他狂追，她狂躲。
他們突然在碩大的莊園裏進行馬拉松賽跑。
“我不接受你做我妹，那樣的話，我們就不能做情侶了。”於海王一邊奔跑一邊沈痛地呼喊。
“你不接受，這個事實也已成定局。我們只能做兄妹了，哥哥。”她頭也不回地向前沖，腦內回憶著那張照片上的內容，心硬如鐵。
他們跑啊跑，跑了不知道多久。
兩個人跑出了莊園，跑到了大馬路，跑上了高速公路。
於海王緊緊跟著她，窮追不舍：“你跑吧，跑到天涯海角，我都會在你身後。”
楊渣楚實在不能理解他為何這般偏執：“我是楚二妞，你應該開心吧。楚二妞回來不是再好不過嗎？楊渣楚跟你做情侶重要嗎？”
“重要。”他毫不猶豫地回答：“她對於我，很重要。”
情緒被這句話稍稍動搖了，楊渣楚不自覺地慢下腳步。
正當她想回過頭，跟於海王好好聊聊的時候……
只聽“砰——”的一聲響，一場急促而恐怖的撞擊發生在她的身後。
楊渣楚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忽然她的視線裏，血肉模糊的於海王飛到了她的前面。
他出了車禍。
他被小轎車撞上了天，之後，重重地摔落在地。
世界被按下了慢速鍵，楊渣楚跑向倒在血泊裏的他。
他的血一大股一大股地噴濺而出，她的眼淚一大串一大串地往下掉。
她蹲坐在地，抱起他的上半身，用手按住他出血的部位。
她渾身發抖，看見這麽多血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快、快，叫醫生！叫救護車！”她絕望地朝四周大喊。
於海王用殘存的力氣擡起手，輕輕地，擦掉了她鼻尖上用黑筆畫上的那顆痣。
“你的偽裝不見了……哈哈。這樣，你又能做我的女人了……”
楊渣楚覆仇的節奏被他打亂，她的心也亂了：“你不要你的妹妹了嗎？你不是醉後呼喚著她嗎？不是寫了計劃要幫她報仇嗎？”
絕美的少年擠出一個淺淺的笑，他的眼睛漸漸失去焦點：“是啊，本來是要報仇的……但，我不自覺被你吸引，愛上了你……我妹死的事，我早釋懷了……傻瓜，楊小楚，我心裏只有你……我不可能，把你認成我妹的……”
楊渣楚的淚水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
“你才傻，傻阿魚。你愛我什麽呢？我實在是，沒什麽能給你的。”
他蒼白的臉上始終帶著笑容。睫毛輕顫，他睜大眼睛，仿佛是回光返照，一瞬間恢覆了精神。
“你什麽都不用給我，我也會愛你。”
他的聲音如此幹凈，溫柔，他深情的眼睛，像一汪清澈泉水。
他的手上都是血，在衣服上勉強地蹭了蹭，那抖個不停的手指擡起，摸了摸她的眉頭。
“楊小楚，你很可愛，真想能一直在你身邊告訴你這件事啊。”
楊渣楚哭崩了。
她的眼淚像一場泥石流，山崩地裂，一瀉千裏。
於海王的眼睛漸漸地合上。
她不停地抽他巴掌，令他能夠保持清醒。
“不，不不不！阿魚，你不能死，你一定不會死！你答應我，你不會死的！求求你，你答應我！”
快要閉緊的眼睛一下子撐開了大半，於海王口齒清晰地與她進行談判：“嗯，可以的，我可以不死，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女人。”
“我答應，我答應。”顧不上那麽多了，楊渣楚只想他能活命。
於海王坐起來，他翻了翻褲兜，找到手機。
淡定地按下120，等待那邊接通後，他自然地和人交流：“餵，是救護車嗎？我在高速公路，你們可以按GPS定位過來救我。”
電話那邊問了什麽，他又答：“對，是我本人受傷，情況很危急。”
“ok，你們三十分鐘之內來就好，我撐得住。”
聊得差不多了，於海王掛斷電話。
他對楊渣楚說：“放心吧，一會兒救護車就來了。”
而後，他流暢地、無恥地，躺回了她舒適的懷抱：“車來了你叫我，我再躺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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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惡那股味道，她別過臉, 可他偏偏要往她的身邊湊。
“喲, 這不是我家的仆人嗎？”他整個人歪向她。
“少爺, 你喝多了。”
瘦弱的肩膀無法負擔他的重量, 她一下子沒扶穩，他栽倒在地毯。
“小楚, 小楚。”於海王無助地蜷在地上，痛苦呢喃著。
他竟然對她情深至此, 楊渣楚的眼角濕了。
“於少，你這又是何苦。其實，要我做你的女人也不是不行, 你暗地裏再給我一份工資，一切都好商量啊。”
於海王醉得不省人事, 嘴裏說著胡話：“楚、楚，我想你……”
聽到他癡癡地呼喚著自己，渣楚的嘴角有壓不住的笑意。她將頭發撩到耳後, 蹲到他身邊去聽他在低聲說些什麽。
然而, 聽得越清楚, 楊渣楚的臉色越差。
“楚二妞, 楚二妞，我好想你。”
他撫摸著她的臉，叫著另一個女人：“二妞, 是你回來找我了嗎？”
她拍開他的手，冷聲問：“楚二妞是誰？”
“我不會告訴你的！”醉醺醺的於海王用手掌擋住嘴, 卻沒有堵住自己的聲音：“你休想從我這裏知道，楚二妞以及她所有的秘密，就藏在書房玻璃櫃子第三排往下數第六格的抽屜裏。”
把於少爺留在地毯上，楊渣楚立刻起身去了書房。
在他說的位置，她找到了一張楚二妞的黑白照片。
這張照片對於楊渣楚，猶如晴天霹靂。
那個叫楚二妞的女人，跟她長得一模一樣，唯有一點微小不同的是，楚二妞的鼻尖有顆黑痣。
楚二妞，是於海王的妹妹，她因車禍去世，而肇事的車主正是楊渣楚的爸爸。楊家因為賠償車禍的錢欠下巨額債務，而錢財根本不是富可敵國的於家需要的東西。於海王失去了他最愛的妹妹，他要楊家血債血償。因此，於海王蓄意接近楊渣楚，誆騙她，讓她認為自己是他的真愛，他要得到她再狠狠拋棄她，為妹妹報仇。
看完照片，楊渣楚已將前因後果了解得清清楚楚——照片的背面，於海王已完整地寫下了全部的故事和他報仇的所有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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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一直喊的小楚，是他妹。原來，他接近我，只是為了報仇……”
她哭，哭自己如此天真，曾經真的信了他們是真愛。
她笑，笑命運的捉弄，她居然跟他妹長得那麽相像。
她又哭又笑，在徹底的癲狂中，楊渣楚的腦子浮現出一個偉大的撈錢計劃。
“於海王，我要對你的覆仇進行覆仇，你要為你的欺騙付出代價。”黑化的女仆在黑燈的書房做出宣言。
窗外電閃雷鳴，暴風雨將至。
……
得知兒子為了楊渣楚買醉的消息，於頭翁大發雷霆。他給了楊渣楚一筆錢，讓她離開於家，離開於海王。
楊渣楚收下那一大筆錢，美美走了。
就在同一天，於家收到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楚二妞奇跡般的覆活了！
於家的掌上明珠，於海王的妹妹，她，回來了。
鼻尖的黑痣是她尊貴身份的象征，她無往不利的通行證。憑借那個小黑點，於頭翁直接把她認下，於家上下全部的仆人對她夾道歡迎。
車禍算什麽，死而覆生算什麽。只要楊楚肯相信，沒人能在她的設定裏打敗她。
僅用黑筆在鼻尖點了一顆痣，楊渣楚輕輕松松完成了山雞變鳳凰的驚艷轉身。
她自信走到於頭翁面前，聲淚俱下地喊了聲“爸”。
“之前的車禍只是讓我陷入了昏迷，現在我好了，我回來繼承你的家產了。”
“好啊，你沒事就好。我的好女兒，我終於把你盼回來了。你放心，你一定是家產的繼承者。”
於頭翁對她沒有絲毫懷疑。他大喜過望，笑得合不攏魚嘴，海鮮味四溢。先前，他對待楊渣楚的態度差到地裏，現在，他對待楚二妞的態度好到天上。
他慈祥地拉著楊渣楚的手，讓仆人去把於海王叫來。
不一會兒，於海王坐著加長林肯出現。
於頭翁迫不及待地向他宣布家裏的好消息：“逆子，快看啊。你妹妹回來了，她一點兒事都沒有。”
點痣的楊渣楚沖於海王甜甜一笑：“哥哥，好久不見。你想我嗎？”
於海王眉頭一皺，不耐煩地戳穿她：“楊渣楚，你搞什麽？”
“你認錯人了。”楊渣楚刻意地摸了摸鼻子，讓他註意到上面的小痣：“我是你最愛的楚二妞啊，哥哥，我回來重新加入我們的海鮮大家庭了。”
他不吃這套，依舊保持著清醒：“楊渣楚，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足足兩個小時啊。”
走到她身邊，於海王試圖將她摟進懷裏。
“你怎麽可以拿了我爸的錢，不告而別呢？我是想要娶你的，你知不知道。跟我在一起，我保證你的錢永遠花不完，我可以把我錢都給你。”
“哥哥，你自重。”楊渣楚一閃，加一擋，連招躲過了他摟抱的動作。
“不準你叫我哥哥。你明明是渣楚，你是我的女人。”於海王不依不饒地追著她。
為了不讓他抱到，楊渣楚不得不跑起來：“我是楚二妞，你妹妹，親生的。哥哥，你冷靜點，我們的關系不合適這樣。”
他追，她躲。
他狂追，她狂躲。
他們突然在碩大的莊園裏進行馬拉松賽跑。
“我不接受你做我妹，那樣的話，我們就不能做情侶了。”於海王一邊奔跑一邊沈痛地呼喊。
“你不接受，這個事實也已成定局。我們只能做兄妹了，哥哥。”她頭也不回地向前沖，腦內回憶著那張照片上的內容，心硬如鐵。
他們跑啊跑，跑了不知道多久。
兩個人跑出了莊園，跑到了大馬路，跑上了高速公路。
於海王緊緊跟著她，窮追不舍：“你跑吧，跑到天涯海角，我都會在你身後。”
楊渣楚實在不能理解他為何這般偏執：“我是楚二妞，你應該開心吧。楚二妞回來不是再好不過嗎？楊渣楚跟你做情侶重要嗎？”
“重要。”他毫不猶豫地回答：“她對於我，很重要。”
情緒被這句話稍稍動搖了，楊渣楚不自覺地慢下腳步。
正當她想回過頭，跟於海王好好聊聊的時候……
只聽“砰——”的一聲響，一場急促而恐怖的撞擊發生在她的身後。
楊渣楚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忽然她的視線裏，血肉模糊的於海王飛到了她的前面。
他出了車禍。
他被小轎車撞上了天，之後，重重地摔落在地。
世界被按下了慢速鍵，楊渣楚跑向倒在血泊裏的他。
他的血一大股一大股地噴濺而出，她的眼淚一大串一大串地往下掉。
她蹲坐在地，抱起他的上半身，用手按住他出血的部位。
她渾身發抖，看見這麽多血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快、快，叫醫生！叫救護車！”她絕望地朝四周大喊。
於海王用殘存的力氣擡起手，輕輕地，擦掉了她鼻尖上用黑筆畫上的那顆痣。
“你的偽裝不見了……哈哈。這樣，你又能做我的女人了……”
楊渣楚覆仇的節奏被他打亂，她的心也亂了：“你不要你的妹妹了嗎？你不是醉後呼喚著她嗎？不是寫了計劃要幫她報仇嗎？”
絕美的少年擠出一個淺淺的笑，他的眼睛漸漸失去焦點：“是啊，本來是要報仇的……但，我不自覺被你吸引，愛上了你……我妹死的事，我早釋懷了……傻瓜，楊小楚，我心裏只有你……我不可能，把你認成我妹的……”
楊渣楚的淚水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
“你才傻，傻阿魚。你愛我什麽呢？我實在是，沒什麽能給你的。”
他蒼白的臉上始終帶著笑容。睫毛輕顫，他睜大眼睛，仿佛是回光返照，一瞬間恢覆了精神。
“你什麽都不用給我，我也會愛你。”
他的聲音如此幹凈，溫柔，他深情的眼睛，像一汪清澈泉水。
他的手上都是血，在衣服上勉強地蹭了蹭，那抖個不停的手指擡起，摸了摸她的眉頭。
“楊小楚，你很可愛，真想能一直在你身邊告訴你這件事啊。”
楊渣楚哭崩了。
她的眼淚像一場泥石流，山崩地裂，一瀉千裏。
於海王的眼睛漸漸地合上。
她不停地抽他巴掌，令他能夠保持清醒。
“不，不不不！阿魚，你不能死，你一定不會死！你答應我，你不會死的！求求你，你答應我！”
快要閉緊的眼睛一下子撐開了大半，於海王口齒清晰地與她進行談判：“嗯，可以的，我可以不死，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女人。”
“我答應，我答應。”顧不上那麽多了，楊渣楚只想他能活命。
於海王坐起來，他翻了翻褲兜，找到手機。
淡定地按下120，等待那邊接通後，他自然地和人交流：“餵，是救護車嗎？我在高速公路，你們可以按GPS定位過來救我。”
電話那邊問了什麽，他又答：“對，是我本人受傷，情況很危急。”
“ok，你們三十分鐘之內來就好，我撐得住。”
聊得差不多了，於海王掛斷電話。
他對楊渣楚說：“放心吧，一會兒救護車就來了。”
而後，他流暢地、無恥地，躺回了她舒適的懷抱：“車來了你叫我，我再躺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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